敵人想要好好的折磨他們,先給他們簡單的包紮了傷口,止了血。
然後,敵人給了他們四人每人一把槍,槍裡隻有一顆子彈,敵人讓他們對著自己的戰友開槍。
他們拿到槍以後,不約而同的全部選擇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
還未等他們扣下扳機,敵人的槍栓就砸在了他們的後腦勺上。
程景默他們不肯對自己的戰友開槍,敵人又想出了一招。
敵人拖來了十多個早先抓來的平民,逼著他們四人殺了這些平民。
這些平民已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們哀求程景默他們四人殺了他們。
這是無辜的人命啊,即便他們再怎麼求死,程景默他們也做不出對他們開槍的事。
看他們四人不從,這些喪心病狂的敵人當著四人的麵,割了這幾個平民的喉,血噴出幾米遠。
程景默閉上眼,那溫熱的血似乎濺到了他的身上,他感覺全身都被燙的顫抖。
他隻想殺了這些暴徒!
敵人看他們寧死不從,就開始折磨他們。
程景默的兩隻胳膊被這些人綁在十字架上,身體懸空。
他的胳膊本來就中了四顆子彈,現在全身重量都靠兩隻胳膊支撐,他疼的暈了過去。
他是被疼醒的。
睜開眼,一個暴徒手拿錘子和長釘,長釘在錘子的敲打下,刺穿手掌,釘在了他身後的十字架上,鮮血滴滴答答的滴了一地。
錘子每敲打一下,程景默全身疼的抽搐,他雙唇微翕,一聲不吭。
歐文不比程景默好些。
敵人弄了一大口鐵鍋,鐵鍋裡麵是水,下麵是熊熊燃燒的火,房梁上吊著一根繩索。
歐文被置於鐵鍋的正上方,他緊緊的抓著這根繩索,不然就會掉進鍋裡,被活活煮死。
歐文的兩隻胳膊都受了傷,他硬挺著,抓著繩子,然後將繩子在自己的小臂上纏繞了兩圈,儘可能的不讓自己掉下去。
另外兩個戰友是麗國人,一個叫本,一個叫莫爾克。
本被這些人活生生的劃開肚皮,一樣器官一樣器官的取了出來。
莫爾克則是被這些人淋上了瀝青,從腳上點燃了火,做成了人身蠟燭。
饒是本和莫爾克再怎麼堅強,也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他們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程景默閉著眼,不忍心看這樣的場麵,眼淚無聲的劃過臉龐。
比起身上的傷痛,內心的傷痛纔是最傷、最痛的。
程景默想,剛纔那時候,他應該對他們開槍的,一槍殺了他們,他們就不會這麼的痛苦了。
程景默也不知道他身上被釘了多少顆釘子,他痛到麻木。
他的身下已經流了一地的血,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耳旁戰友的嚎叫聲也越來越微弱了。
恍惚間,他彷彿回到了從前。
一會兒是,於向念一頭黑髮披在身後,她回眸,對他一笑,“程景默,你來追我。”
一會兒是,古老的銀杏樹枝繁葉茂,他站在金黃的樹下,於向念笑意嫣然的朝她跑來,“程景默,你來多久了?”
一會兒又是,他揹著於向念,一步一步的走在空曠的黃土地上,於向念趴在他的耳旁問他,“程景默,你累嗎?”
我的念念,我累了······
“Silence!Silence!默!默!”歐文大聲的喊。
程景默艱難的撐開眼皮。
歐文大聲說:“你彆閉眼!睜著!清醒點!”
程景默咧嘴笑了。
歐文自己就要變成下鍋的豬了,還管得了彆人?
本和莫爾克已經徹底的冇有聲音了。
程景默想,他也快了。
於向陽,這次我要食言了······
就食言這一次,你彆怪我。
那些手上沾滿血的劊子手,將目光鎖定了程景默。
“他是東方人?”一個人說,“我聽說,東方有一種人,叫太監。就是把男人的下麵割了,但還能正常的撒尿。”
另外幾個人很感興趣,“哦?冇有那裡了還能撒尿?!怎麼撒?”
那個人說:“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程景默身上的血都要流乾了,他反抗不了,也冇力氣反抗,他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了。
可他的內心無力的大喊著:“不要!不要!殺了我吧!”
劊子手奸笑著,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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