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除了宋懷謙,宋家其他人全部和孟家人一起踏上了去文城的火車。
北京的這場婚禮,孟一鳴的父母都從文城趕來出席了,按理說,在文城的婚禮,林也的父母也都該出席的。
可宋懷謙要陪領導人去某省視察工作,他隻能讓程景默帶著全家人去給林也和孟一鳴撐臉麵。
臨行前,宋懷謙交代孟一鳴,“你和小也難得回家一趟,在文城多陪陪你的父母。”
孟一鳴明白,這是要讓林也避開姚家那些人。
兩天後,大家到了文城。
程景默他們住招待所,小傑和安安一間,林韻怡和可可一間,程景默和於向念一間,林也和孟一鳴回家住。
於向念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感慨道:“程景默,我們都好多年冇住過招待所了。”
程景默回:“快有十年了吧。”
程景默想起了他和於向念那年探親後回南城的路上,那時候他們剛成為真正的夫妻不久,兩人白天出去玩,晚上可勁的索取對方,不知疲倦。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這麼多年就過去了,有於向唸的陪伴,他的生活充實且幸福。
他俯下身在於向唸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念念,謝謝你。”
於向念問:“謝我什麼啊?”
“謝謝你能當我的妻子,我很幸福。”
於向念挑眉,“我覺得你的這個吻,更應該送給於向陽。要冇他,你也娶不到我。”
程景默:“···”想起於向陽那副樣子,程景默可下不了嘴。
做了幾天的火車,大家都很累,很早就睡下了。
林也安靜的躺在孟一鳴身旁,她這幾天的情緒都不高。
這突如其來的親生父母,讓她很不安。
孟一鳴也很安靜,林也需要時間好好的消化這一切。
三天後,孟一鳴和林也在文城舉辦了第二次婚禮。
婚禮的第二天,宋家人也該回北京了。
林也拉著林韻怡的手,捨不得她。
林韻怡笑著摸摸她的頭,“你這孩子,又不是分開多久,婚假結束你就回來了,你和一鳴好好的在文城玩玩。”
林也癟著嘴,不說話,也不撒手。
她就是捨不得林韻怡。
在的心裡,林韻怡就是她的媽媽,比親媽還要親的媽媽,世界上最好的媽媽,溫柔大方、優雅善良。
她從來未想過要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他們突然找上門來,讓她恐慌和不知所措。
林韻怡明白林也的想法,她說,“小也,你是大人了,認不認他們,你自己做主,我和你爸都尊重你的意思。”
林韻怡又交代孟一鳴帶著林也出去散散心,好好陪她。
林韻怡他們回北京了,孟一鳴和林也又安靜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孟一鳴帶著林也去爬山。
雖已過立春,可氣溫還很低,滿山的樹都光禿禿的,湊近看,才能看見枝丫上冒著點點新綠。
林也喜歡在戶外活動,她的心情明顯比前幾天好了許多,話也多了不少。
林也指著樹丫上了一個鳥窩說:“快看!也不知道是什麼鳥的窩?”
看著林也蠢蠢欲動的樣子,孟一鳴說:“也子,你不會是想表演一個上樹掏鳥蛋吧?”
林也說:“我就是想知道是什麼鳥。”
“鳥去南方過冬,還冇回來呢。”孟一鳴說,“等過幾個月它們回來了,我們再來看。”
林也問:“它們還能找到自己的窩?”
“能!”
“你怎麼知道?”
“我瞎說的。”
林也笑著去打他,孟一鳴邁開步子朝山上跑去,林也追在後麵。
林也一根筋的腦袋,想做什麼一定得做了。
她緊追不放,追了好長一段距離,孟一鳴實在跑不動了,停下來。
林也拉住他,兩人都氣喘籲籲的。
“也子,你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被狗追。”孟一鳴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說,“它也跟你一樣,追著就不放。”
林也本來都不想打他了,聽他這麼一說,又舉起了手。
孟一鳴抓起她的手,將人帶進懷裡,低下頭去吻她。
晨光穿過密密麻麻的樹枝灑在兩人身上,靜寂的林間,隻有密不可分的兩人。
兩人都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孟一鳴放開了林也。
林也雙唇嫣紅,眼裡霧濛濛的看著他。
孟一鳴捧著她的臉說:“你真的跟那隻狗一樣。”非得咬上一口才作罷!
兩人又繼續爬山,曆時近三個小時,兩人終於來到了山頂。
陽光明媚,春風和煦,兩人坐在山頂的大石頭上吃著麪包和水。
俯瞰下去,整個城市儘收眼底。
孟一鳴說:“我看你喜歡爬山,等回到了北京,我們每週也去爬山。”
提到北京,林也又想起了那件煩心事。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林也問。
從那天的場麵,林也就看出來了,孟一鳴認識她的親生父母。
孟一鳴沉默了片刻,“他們冇受過教育,市井、貪婪、重男輕女,還很冇有道德。”
這也算在林也的預料之中,看看他們那天撒潑犯渾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林也說:“所以說,這麼多年你一直瞞著我,是不想讓我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這種人?”
孟一鳴看著遠處,“我試探過你幾次,你想不想找回你的親生父母,你說不想,你把你現在的父母當做親生父母。我想也對,他們對你這麼好,你跟他們生活很幸福,親不親生的又怎樣,感情又不是靠血緣來維繫的。”
“跟我講講我小時候的事。”林也說。
孟一鳴擔心,他怕刺激到林也,萬一恢複記憶怎麼辦?
林也說:“我從看到他們那一刻,我就會莫名的害怕。我想,他們肯定對我很不好。”
孟一鳴說:“你是家裡的老二,叫二妮,你媽是我家的保姆···”
孟一鳴娓娓道來,給林也講了她小時候的事。
他想,如實告訴她吧。
他不想一個接一個的編謊言了。
再說了,萬一林也恢複記憶,他更是難以收場。
孟一鳴說:“誰也不知道你去哪了,我家也搬家了。我們再次見麵是在醫院裡,你來看望於向陽,我認出了你手腕上的胎記。”
他跳過了宋懷謙跟他講的林也的遭遇。
林也已經是淚流滿麵,“原來你一直說的要娶的小女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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