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辦公室。
第9軍軍長郝毅坐的筆直,正跟總司令桌子對麵的於家順彙報著昨天的情況。
於家順已經知道的事情的全部經過,還是不動聲色的聽著。
郝毅還將昨天的會議記錄也帶來了,於家順看著記錄裡,於向念說的話邏輯清楚、有條有理,他不由的欣慰。
特彆是那句,出了事應該想怎麼解決,而不是找人背鍋,又讓於家順感覺心裡酸酸的。
他那個總不讓他省心的女兒,總歸是長大了!
於家順將手裡的會議記錄放在桌上,“郝毅同誌,你們第9軍的領導怎麼決定,我都支援。”
郝毅說:“這事我們苦於冇有一個妥善處置的辦法,還得煩請總司令幫我們出主意。”
於家順喝了一口茶,“郝毅同誌,處不處理程景默,該怎麼處理,鑒於我和他的關係特殊,我不做任何表態。我隻是提醒你們彆把問題想複雜了,你們隻需要記住,我們是軍人,保家衛國是使命。我們做任何事的出發點,應該是為了國家和人民。”
郝毅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於家順的意思,站起來敬了一個禮,“總司令,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郝毅回到部隊裡,又召集昨天的那幾個領導開了一個會。
郝毅先是把上午和於家順的談話內容傳達給了大家,大家聽著於家順冇有幫程景默說話的意思,也都鬆了口氣。
“總司令說的對,我們在這件事上想複雜了!”郝毅又說,“我們忽略了問題的根本!有狼那就殺狼!人受傷了那就救治!這纔是我們軍人該做的,而不是出了事,找一個人來承擔這個責任!”
馬大成政委接著說:“總司令和軍長說得對,昨天是我們一時心急,搞錯了方向。既然山裡有狼,威脅著附近村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我們就應該為村民解決這個威脅。”
艾建國團長自告奮勇,“請領導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帶隊一定將狼群消滅乾淨!”
郝毅不讚成的搖搖頭,“這狼群狡猾的很,昨天一個軍的出動了,都冇找到它們,反而驚動了它們,以後要消滅就更難了。這次任務人不能太多,挑幾個精兵就行。”
馬大成說:“軍長,不如就讓程景默帶一個小隊去執行任務,他可是咱們軍裡最出色的兵,最擅長陸地作戰,其他隊員由他來挑。”
艾建國和蘇明亮不由的握了握拳,程景默實在太出色了,讓他們產生了危機感。
他們年長程景默十多歲,才坐到這個位置,照程景默這個晉升速度,冇兩年就要坐上他們這個位置,甚至超過他們。
郝毅也讚成馬大成的意見。
程景默的優秀,他也是看在眼裡的。
每次執行任務,都能圓滿完成,每年的軍區大比武,有程景默在,彆的軍區就彆想拿第一。
這種腦子和身體都出類拔萃的兵,以後的成就不可估量!
“今天週六,下週一通知程景默組一個滅狼小分隊,消滅森林裡的狼群。”郝毅做出了決定。
當事人程景默還完全不知道部隊的決定。
到了晚上,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幾張大團結遞到於向念麵前,“給你的。”
於向念看了一眼,估摸有十多張。
不是每個月給她80塊嗎?怎麼這次這麼多?
不過,於向念也冇多想,她不打算要程景默的錢。
她最近有錢用,趙若竹給她的一百塊錢,她留了五十塊,昨天又領了十八塊的工資,都還冇用呢。
“你自己留著吧,給我,我也是花了。”她說。
程景默愣了一下,於向念居然不要他的錢了?!
要知道,結婚半年來,隻有他給於向念錢的時候,纔會得到一個好臉色。
“給你的。”他拿著錢冇動,又說了一遍。
於向念忽地一笑,“程景默,我不要你的錢,你還不答應了?明天帶小傑進城,有的是花錢的地方,你收好吧,彆明天又拿不出錢。等我冇錢用,再找你要。”.
她說完就回了臥室,在臥室門口又站住,轉身,“程景默,明早我要睡懶覺,九點半叫我起床。”
睡懶覺,是對週末最起碼的尊重,何況隻能休一天,於向念格外珍惜。
洗漱打扮二十分鐘,走到家屬院門口坐車十分鐘,時間掐的死死的。
程景默看著臥室門關上,又將手裡的錢裝回口袋裡。
反正,於向念最近都很奇怪,等她冇錢用了,再給她吧。
翌日。
九點鐘的軍號聲響起,又過了一段時間,程景默估計已經九點半了,纔去敲門叫她起床。
家裡也冇個鐘錶,幸好程景默經常在野外執行任務,已經能在腦子裡估算出大致時間,誤差不會超過兩分鐘。
看於向念起床洗漱了,又去叫小傑起床。
原主衣服很多,裙子就有十多條。
於向念選了一條淺綠色的翻領布拉吉,搭配黑色的布鞋,頭髮紮成低丸子。
三門衣櫥的中間是一大麵鏡子,於向唸對著鏡子照了照,又擺了幾個pse,心裡誇讚著:真是個嬌美的人兒······
走出臥室,程景默和小傑已經站在堂屋裡等著了。
程景默肩上揹著一個軍用包,小傑穿著她買的膠鞋,褲子短了,腳踝露著,兩人的表情都差不多的嚴肅,倒像父子倆。
三人走到家屬院門口的時候,剛好看見婦女小孩一窩蜂的衝向大卡車。
那陣仗,程景默看著都皺了皺眉。
他幾個大步走過去,將那些爬不上車的小孩,一一抱上了車。
最後,又將小傑抱上了車,然後自己跳上車,伸手去拉於向念。
於向念心說,我也想被抱上去,但還是伸出手拉住了程景默的手。
程景默一拉,於向念就被拉上了車。
週日進城的人特彆多,車廂上擠滿了婦女小孩,可男人就程景默一個。
那些男人,總覺得陪女人逛街是件很冇麵子的事。
車子駛出家屬院,進入了道路上,又開始顛簸起來。
車裡的婦女也冇閒著,看著站在車廂一邊的一家三口,開始小聲叨嘮起來。
“我咋看著這兩人是過起日子來了,不是說要離婚了嗎?”
“這惡婆娘精著呢!找了程副團長這樣的男人,捨得離嗎?”
“我就是替吳醫生不值得,這麼好的女人,對象被人搶了去,自己還一直單身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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