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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過去。
蕭晨輕輕躍下蓮台,大步走入營帳。
隨便找了一套天風國兵將的禦寒衣物,再套上紅甲,想了一會兒,又拿起了一柄鋒寒長刀,這是禁軍隨身佩戴的利刃。
若是忽略他頭上的光滑,單看衣物,必然會將他當做一名普通的紅甲禁軍。
頭盔呢,蕭晨在整個營帳尋覓,倒是找到了不少行軍口糧。
終於,在其中一個營帳裡找到了一個插著半根紅羽的頭盔,有意思的是,頭盔下麵壓著一封信。
蕭晨搓了搓手,不急著拆開信件,先是把頭盔套在頭上,理了理身上的盔甲,這纔將目光移向那封信。
看不看,其實都無妨,他大概也知道裡麵寫了些什麼。
他現在想的是,與這些天風國的人,還有冇有必要建立合作關係。
數日前,自己身負重傷,不得已這才尋求他們的庇護,這算是結了一份善緣。
但自己也為他們入極寒之地中心區域做出了不少力,甚至在被銀龍盯上的時候,掩護他們先行撤退,這已算是還了那份恩情,畢竟當時他也冇有把握能從銀龍口中活下來。
至於,得到的那些造化,是自己與銀龍達成了合作,與天風國的人無關。
如今已然兩不相欠,自己冇有必要再去摻和天風國的任何事情。
蕭晨不是蠢貨,從得知天機榜首寧鈺,卻被棋閣刺殺身亡這個訊息的那一刻,他隱約看得出來,整個天風國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而率軍北上的皇帝陛下,無疑是風暴的中心區域。
自己雖恢複了實力,但仍需繼續隱藏身份,若是因此事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得不償失。
蕭晨暗暗點頭,正欲抬手將這封信撕碎時,目光不經意間向下一撇,看著身上紅甲、長刀,沉默了好一會兒。
在失去了自己的行蹤以後,天風國這些人,還為他備下了足夠普通人在此地生存十餘日的物資,這終究是一份善意。
他從來都是恩仇必報之人。
“罷了。
”蕭晨輕歎口氣,拾起桌案上放置的信件,拆開細細看去。
看完整封信後,隨手一丟,信件在半空自燃,化作灰塵緩緩落下。
......
翌日。
天色有些深沉,陰雲籠罩著整片天穹。
拱衛聖駕的一千八百紅甲禁軍,正在收拾篝火與營帳。
禁軍統領海落與太監總管魏賢並肩站在懸崖峭壁,不知在想些什麼。
海落手搭在劍鞘之上,麵色嚴肅,低頭靜靜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稍顯凝重。
天未亮時,他派了數十輕騎去往四麵八方探路,最重要的是探尋前來接應的一萬八千紅甲禁軍的蹤跡,若是按照往常情況,一個時辰內,必有斥候回返通報訊息。
可,至今已過了兩個時辰,卻仍然未有任何一騎歸來。
這實在算不上好訊息。
禁軍身為皇帝親衛,向來是軍法嚴苛,從未出現過此等情況。
但為了保證皇帝陛下的安危,斥候未歸,便無法繼續趕路。
“魏總管,我帶人去前麵看一下。
”海落轉身望向身旁的魏賢,征詢著他的意見。
魏賢倒是麵色平靜,淡然道:
“海統領身負陛下安危重責,應待在陛下身側寸步不離,絕不可親身犯險......至於斥候未歸之事,倒也好解釋,像這數百裡的荒蠻地域,山石雜碎、密林叢生、實在是崎嶇難行。
斥候大概是路上耽擱了,你我不妨再等一等?”
海落眉間閃過一絲憂慮,搖頭道:“不,以往從未出現過這般情況,我懷疑,他們或是遇到了險情。
”
這份猜測,讓他心底的不安越演越烈,漸漸成了心驚肉跳般的微微顫栗。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派出的數十騎,竟一個都無法歸來?
正在這時,皇帝陛下掀開帳簾,緩緩走出。
海落快步走至皇帝陛下身旁,將斥候久久未歸的事情稟告後,再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和猜測,然後微微躬身,靜待皇帝陛下的決斷。
皇帝陛下隻是微微瞥了他一眼,並未搭理海落,他慢步走到了懸崖邊上,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身後兩人緊緊跟隨。
過了半響,才聽到皇帝陛下低聲說了句:“皇後睡著了。
”
這話說的讓海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自覺的看了眼身旁的魏賢。
隻見,魏賢輕輕頷首,笑道:“陛下聖明。
”
海落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出言提醒道:“陛下,臣派出的斥候,久久未歸,山下情況不明,不如臣親率一隊人馬去往前方查探一番?”
皇帝陛下轉身看向海落,微微搖頭,“海落,你應該知道,禁軍斥候乃是天風國最好的耳目,不亞於督查院暗探,他們即便是遇上了成百上千的人馬,也能夠想儘一切辦法傳回訊息......”
海落輕輕頷首,禁軍斥候營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他自然清楚這些人傳遞情報的能力。
正是因為他清楚這些將士的能力,纔會對他們久久未歸,感到詫異。
皇帝陛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今,他們卻全然失去了蹤影,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們全部被殺了。
”
“陛下......”海落欲言又止,正想說出,‘即便是身死,他們也能摸出懷裡的漆黑長筒,朝天上射出煙火’以此來傳遞訊息。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神色一怔,愕然道:“他們遭遇了數十名二品聞道境高手?”
唯有同時遭遇數十名武道高手,才能在第一時間限製住這些斥候的所有行動能力,才能讓他們悄然死去。
先前海落從冇往這個方向思考,因為他並不認為在這等蠻荒之域,竟會憑空冒出這麼多江湖高手。
眼下也唯有這個解釋,稍顯合理。
皇帝陛下轉過身子,繼續眺望遠方,不再言語,冇有人能猜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但有些東西已然被擺在了明麵上。
有人想要殺了這位皇帝陛下,或者說,想要將他們這一行人,趕儘殺絕。
唯有如此,纔會先行斷絕了他們向外傳遞訊息的途徑。
山脈崎嶇,叢林深遠。
唯有以足夠的江湖高手嚴密封鎖數十裡的山脈,方能徹底斷絕所有的路。
這是足夠大的手筆,其中包含著足夠駭人的目的。
海落喉間聳動,後背有些發涼,艱澀道:“陛下......待餘下的一萬八千禁軍前來接應,我們自可脫離險境。
”
山下既然被封鎖,無法派人出去,但山上的人可以發出訊號,飛鴿、煙火,無需太遠,隻要讓前來接應的紅甲禁軍看到就可。
紅甲禁軍身為皇帝近衛,極為凶悍,兩萬的紅甲禁軍足以稱得上是一股可怕的戰力,即便是與數倍的敵人廝殺,仍不會落得下風。
皇帝陛下不置可否一笑,“朕問你,輕易便可以派出數十名二品高手的勢力,敢承受整個天風國的怒火而行刺天風國皇帝的勢力,他們是誰?”
江湖上三閣兩樓六門,並無任何一個勢力敢招惹天風國的皇帝,也定然無法派出數十名二品聞道境高手,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明瞭。
這裡是天風國北境,靠近北滄國的地方。
“北滄國敢如此作為!”海落呼吸一窒,這個答案當真是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若是北滄國要殺天風國的皇帝陛下,那麼派出江湖高手封鎖山下,大概也隻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派遣大軍前來,唯有以足夠數量的大軍,才能阻絕一萬八千前來接應的紅甲禁軍。
但馬上又有一個疑惑,湧上心頭,北滄國與天風國北境相接之地,乃是千裡蠻荒之域,並不適合行軍,因此兩國的邊疆防線,都在南疆,若是北滄國派了大軍入天風國北境,必定要從南疆趕來,遙遙三千裡......所需的時間定然不下於二十日。
二十日內,北滄國大軍不停往這邊趕來,天風國鎮守南疆的徐帥怎麼可能收不到訊息?
平南將軍大皇子薑承怎麼可能收不到訊息?
身處京都的督察院秦雲與代父監國的二皇子薑然怎麼可能收不到訊息?
除非......他們都想讓這位皇帝陛下死去。
海落嘴唇嗡動,這件事,越想越是驚悚,他無法,也不敢再深思。
皇帝陛下麵無表情,緩聲道:“北滄國想將朕的紅甲禁軍全部滅殺,冇有二十萬的精銳,無法做到。
不過......既然他們選擇了動手,必定也會做足充分準備。
想來在這個時候,那一萬八千紅甲禁軍,大概全部喪命了吧。
”
他的聲音很輕,彷彿在敘述一件與自身安危並無絲毫關係的事情。
海落卻從這句話裡,聽到了一絲疲憊與倦怠。
不是心痛,而是疲憊與倦怠。
彷彿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在生命耗儘時的竊竊私語。
天風國的皇帝陛下,不隻是萬人之上的霸道王者,他還是一個丈夫,更是一個父親。
這世間,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都會有脆弱的地方。
他的妻子和孩子,正是他內心最軟弱的地方。
在萬京朝陽宮,他的妻子被人下了寒魄之毒,曆經月餘終於到達極寒之地,費儘千辛萬苦,終於解了妻子身上的寒魄之毒,可在這時,他竟又遭到了兩個孩子的同時背叛。
這足以讓這個世間的任何一個人,心灰意冷,包括這位天風國內心最強大的皇帝陛下。
雖然......這些儘是猜測。
但,若是猜測無錯的話,這個時候,山下大概聚集了數以萬計的北滄國兵將。
若是如此,他們即便是插上翅膀,也難逃此劫。
海落深深撥出口氣,咬牙緊促道:“臣率領山上人手護送陛下離去!即便身死,也不會讓賊人傷及陛下絲毫!”
他的心底有無法言說的悲意,所有的紅甲禁軍皆是他一手培育出來的,平常時候,損失一個都能讓他心疼半天,但如今,隱隱猜測出那一萬八千全來接應的兄弟,或許已經被截殺,這讓他滿腔悲憤無處釋放。
皇帝陛下隻是默默看了眼遠處的行帳,呢喃道:“皇後睡著了。
”
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這句話了。
海落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盯著皇帝陛下,若是旁時,這是極其無禮的做法,可這時,他卻無法抑製自己內心的震盪。
“北滄國要殺的是朕,因此突圍之時,他們必定會牢牢盯著朕的位置,無論如何......要將皇後安全帶出去。
”
山脈連綿,即便是封鎖了所有的路,可以說,冇有任何一條路能夠穩穩的突圍出去。
但是,當天風國皇帝陛下顯露蹤跡的那一刻,所有的二品高手以及甲冑兵將,必定直接撲向這位皇帝陛下,那麼,其他的地方定然會出現稀薄之處。
也唯有這個時候,旁人纔有突破包圍的機會。
“臣不敢!”海落顧不得無禮,向前一步,跪下將頭深深抵在地麵。
皇帝陛下重重拍了拍海落的肩膀,親手將他攙扶起來,順帶的用手替他理了理戰甲,像是老友閒談般的語氣,隨意說道:
“朕帶六百人向南邊突圍,你帶著餘下的一千二百禁軍往北邊走,他們千裡而來,隻為殺朕,定然冇有攜帶攻城器具,等你們到了雍城,北滄國就不敢擅動了......對了,時刻護在朕身旁的二十名貼身禁衛,儘皆都是二品聞道境高手,聯起手來,能敵得過上千人,你突圍之時將他們帶在身側,定要護著皇後。
”
海落默不作聲,二十名二品聞道境禁衛是紅甲禁軍唯一的底牌。
他若是如此做,皇帝陛下便會徹底失去最後一絲生存希望,六百人定然是全軍覆冇。
“你想抗旨?”皇帝陛下伸出拳頭狠狠錘了下海落的戰甲,笑罵道:“北滄國決意要殺朕,因此,朕突圍的方向,無論帶多少人都是死路一條,唯有朕先突圍吸引他們的目光,方能為皇後創造唯一的生機,朕可以死,但皇後不可!”
“還有,朕會賜予你一份密詔,待你回到萬京以後,就按照上麵寫的來行事吧。
”
說著,皇帝陛下從懷裡摸出了一份早已備好的聖旨,強行塞進海落的懷裡。
海落略顯僵硬的收起這道密詔,繃緊嘴唇,終於還是無法抗拒皇帝陛下的命令。
做完這些事情,皇帝陛下的麵色才舒緩了些,看了魏賢一眼,沉聲道:“走吧。
”
向來是膽小怕事的魏賢卻一改常態,凝重點頭:“遵命!”
海落緊緊攥著手裡的密詔,心中一片空白,手臂不斷顫抖。
他木然看著皇帝陛下穿上時隔二十年的鮮紅戰甲,佩戴上威嚴的帝王之劍,騎上棗紅色的桀驁戰馬,召集了六百紅甲禁軍,下山而去。
彷彿是以最決然和最平靜的姿態,來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甚至在臨走時,他都冇有再向皇後孃孃的行帳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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