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辭往時寧的手機上輸入了手機號碼,對她說:“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她分寸拿捏很完美,彷彿真的隻是不屑靳宴的行為,所以纔想出手。
時寧很感激她,“謝謝您。”
梁赫野總算把草莓挑好送回來了。
他一陣抱怨:“五斤草莓,怎麼這麼多?”
梁雲辭:“多嗎?”
她看了一眼,“哦,是多。”
梁赫野:“……”
算了。
你比我還五穀不分。
他見時寧冇怎麼吃,又按著時寧多吃了兩口。
許久後,時寧才辭彆他們下車,梁赫野送她回去。
眼看著他們倆遠去,梁雲辭趴在車窗上,心跟在火上烤一樣難受。
來之前,她跟梁西臣已經達成共識,等時寧外婆葬禮過去,再找時寧說清楚。孩子現在已經深陷痛苦,他們這時候認親,無異於添亂。
“梁昌打聽過了,那老太太明天火化下葬。”梁西臣說。
梁雲辭點頭。
等老人一火化,時寧離開金陵,最好是出國,他們一家能坐下來好好說。
“認親以後,我一定要好好補償她。”她輕聲道。
梁西臣:“不止是你。”
梁雲辭轉頭看他。
她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時寧。
從江州趕回來,他們雖然冇來看望時寧,但一直在關注時寧的情況,一應細節,他都讓人查的很清楚。
“那女醫生的事,我想插手。”梁雲辭說。
“不行。”
梁雲辭皺眉。
她正要開口,梁西臣開口道:“即便你插手,她也頂多被判一年半載。”
“就算她被判一天,也至少讓我們的孩子喘口氣。”
梁西臣身子後靠,看著窗外道:“要麼,借靳宴的名義做這件事,讓她知道,送她進絕境的,是靳宴。”
梁雲辭眼前一亮。
這個好。
梁西臣繼續道:“要麼,讓她完完整整地出來,你再用你的方式,跟她好好兒算賬。或者,等我們認了親,讓寧寧親自動手。”
梁雲辭眼前又一亮。
這個也好!
她老早就知道梁西臣腹黑,現在看來,經過時間的曆練,越來越黑了。
這種殺人誅心的手段,他簡直信手拈來。
“借靳宴的名義做,就怕他犯賤,跑去解釋。”
“有嘴說不清,豈不更有意思?”
有道理。
梁雲辭想起靳宴,心情還挺複雜。
“同輩孩子裡,靳宴最出挑,要是寧寧一直在我們身邊長大,我倒願意要他這個女婿。”
梁西臣可不想要,“青年才俊多的是,不差他一個。”
梁雲辭點頭,“跟前任扯不清,他再好,也是個垃圾。”
“嗯。”
忽然,梁雲辭抬眸,看了梁西臣一眼。
梁西臣:“不是所有人都有前任。”
“……”
她又冇問他,這麼敏感做什麼。
她眼睛轉轉,避開他的眼神,也靠回了座椅裡。
半晌後,她忽然開口:“前未婚妻,也算前任吧?”
梁西臣沉默。
倒是忘了這茬兒。
他正要跟她掰扯清楚這個話題,忽然念頭一轉,想起她怎麼忽然提這件事。
梁雲辭也反應過來。
她隻是隨口一說,但細聽上去,倒像是吃味。
幸好,梁赫野回來了。
她快速坐到了對麵去,替梁赫野拉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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