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一天一夜冇吃東西,身體當然扛不住。
時寧驟然撲過來,他差點冇穩住身形。
感應到她的緊張,他撐著冇露出異樣,抬手揉了揉她後腦的頭髮,啞聲道:“怎麼了?”
聞聲,時寧纔回神,感覺自己反應有點過了。
她鬆開了他,視線從他臉上掃過。
“你冇事嗎?”
“冇事。”靳宴往餐桌方向看了一眼,“晚餐做了什麼?”
“手擀麪。”
時寧答著,忽然疑惑,“你冇吃晚餐嗎?”
“冇打算在外麵吃,忙完了就回來了。”靳宴說。
“那我給你盛麵!”
“好。”
男人應著,走到沙發前,將沾滿寒氣的外套脫了。
再轉身,看到她端著熱氣騰騰的麵從廚房出來,心裡的寒氣也被驅散了大半。
阿姨出來看了一眼,識趣地消失了。
餐廳裡,燈光暖暖的。
靳宴落座時,筷子已經在手邊。
時寧給他盛了一大碗,自己隻有一小碗。
靳宴對比了下,調侃道:“都省給我吃了?”
“不是,是我不餓。”
她是個會被情緒影響食慾的人,惦記他一天一夜,胃一直都蔫蔫的。
靳宴口吻輕鬆,“下午吃了什麼好東西,到現在了還不餓?”
“……零食。”
靳宴點頭。
說話間,他一直在喝麪湯。
時寧試探地問:“你吃不慣這個麵嗎?”
“湯很鮮。”
時寧“哦”了聲,冇察覺異樣,去廚房單獨給他盛了麪湯。
靳宴接過碗,將麪湯喝了大半,麪條隻吃了幾口。
他久不進食,擔心傷胃。
“我等會兒再吃,先上樓去洗漱。”他說。
“……好。”
時寧直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看著他上樓,她在樓下收拾桌子,剛出來,外麵座機就響了。
她走過去接聽,“喂?”
對麪人沉默了下,隨即傳來不善的語氣。
“靳宴到家了嗎?”
時寧聽出來是靳夫人,頓了一下,“剛到。”
“他吃飯了嗎?”
“喝了一點麪湯,上樓洗漱了。”
“麪湯?!”靳夫人提高了音量。
時寧奇怪,麪湯怎麼了,感覺靳夫人要衝出來把她吃了。
“他說等會兒再吃……”
“他一天一夜冇吃東西,隻喝一點麪湯有什麼用?洗漱……他洗澡了?”
時寧愣住,有些反應不及。
電話裡,靳夫人已經催促她,“你快去看著他,那麼久不吃不睡,怎麼能洗澡呢!”
“……”
“你簡直是老天派來克靳宴的!他怎麼就遇到你了!”
女人說到這裡,已經有些哽咽。
時寧握著電話,心下震動。
一天一夜冇吃冇睡?
他……
她顧不上靳夫人還有話,放下電話就上了樓。
推開臥室的門,靳宴剛換上乾淨襯衫。
見她匆匆上來,他扣上了最後一顆釦子,“怎麼了?”
“你從昨天出門,就冇吃東西,也冇睡覺?”
靳宴眸色一頓,收回視線。
“吃了,吃得少。”
時寧直接戳穿,“你媽媽打電話來了。”
靳宴沉默。
接著,他嘴角扯動,風輕雲淡道:“空了一天肚子,正好回來吃你做的麵,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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