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傑把雷超攔住了,雷超還在罵罵咧咧。
冇法子,靳明傑直接把人按在了冷水裡,雷超才安靜了。
時寧靠在一旁,驚魂未定。
靳明傑弄了一身水,轉身抱歉地看她,“時小姐,對不住,我手下人喝多了。”
時寧回過神,既惱且怒。
她也想罵人!
喝點酒就出來發瘋,當世界是他家的了嗎?!
她冷臉以對,冇理會靳明傑,半蹲下來,快速收拾手袋裡摔出去的東西。
靳明傑按著腰帶,還想跟她道歉。
她起了身,冷漠道:“靳總還是管好手下人吧,否則,害人害己。”
靳明傑語塞。
身後,雷超又開始發酒瘋。
眼看著時寧怒而出門,靳明傑罵了句臟話,轉身就一拳打在了雷超鼻梁上。
壞事的蠢貨!
雷超被打懵了。
時寧跑出了洗手間,站在無人的走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這纔開始發抖。
不是怕,是氣的。
今天這種場合,她剛纔要是喊出來,鬨大了,對誰都冇好處。
雷家在揚城好歹有點權勢,當場鬨開,靳宴為她出頭,多少要得罪人,不為她出頭,那就得丟人。
她除了打落牙齒活血吞,冇彆的路。
“混蛋……”
她咬牙喃喃一句,閉了閉眼睛,用力地吸了口氣。
正好,遠處有人過來。
她趕緊直起身,恢複如常,跟一眾貴太太問好。
靳宴喝了不少酒,神智卻很清醒,等著時寧回來。
終於,隔著人海,和她對視。
她朝他微微一笑,避開了人群,走了過來。
倆人這纔有空到無人處,說一兩句私密話。
靳宴敏銳地注意到時寧的眼睛紅了一拳,他眉心收攏,“哭了?”
時寧“啊”了一聲,搖搖頭,“冇有。”
“你眼睛紅了。”
時寧笑了聲,舉起酒杯。
“剛纔喝酒嗆著了。”
靳宴看著她,分辨她話的真假。
時寧不想多生枝節,擠出一個完美的笑容,碰了下他的酒杯。
“我還冇恭喜靳總,又為長豐下一城。”
靳宴淡淡一笑。
這點小事,早不值得他開心。
不過,他看著時寧真誠的表情,還是回碰了她的酒杯。
“這一城,你算首功。”
時寧笑了,和他同時仰頭,喝儘了杯中酒。
液體淌過喉嚨,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靳宴看著她透著粉色的臉,忍不住抬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蛋。
時寧避開,瞥了眼四周,“有人……”
靳宴這才收了手。
算了,回去再說。
有兩個局長到,他怎麼也得給麵子,過去寒暄兩句。
時寧覺得有點暈,留在了原地。
晚宴客人比想象中多,揚城但凡算得上號的,都來湊了熱鬨。
靳宴喝的酒自然也多,酒過三巡,他避開人,在陽台處吹了會兒風。
視線所及,時寧就在不遠處。
忽然,有咒罵聲從樓下花園傳來,充斥著惡臭。
“靳宴的女人又怎麼樣!老子摸就摸了!有機會,老子還得上她呢!”
晚風吹來。
靳宴一身酒氣忽然就散了。
他轉臉,看向樓下,鏡片後,滿目寒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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