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琪走後,廂房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大黃狗呲牙咧嘴好一會兒,尋了個角落趴著,繼續打盹。
藍喬怯生生問道:“咱們已經到了洛水城,下一步該如何做?”
燕十三與陳子期皆投以目光。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燕十三輕拍桌案,沉吟道:“陳兄,方纔那一戰過後,大學門已不足慮,但知行門十三位紅衣大裁司,最遲明日晌午,便會抵達洛水城,我等該早些思慮應對之法。”
若說先前,他們與燕國的江湖勢力還冇有撕破臉皮,可以徐徐圖之。
陳子期救下王安琪之後,又逼迫韓貂寺殺了兩位大學門的先生,算是徹底站在整個燕國江湖的對立麵。
可謂是不死不休。
而,麵對這十三人的聯手,即便是燕十三加上王安琪,最多也隻有五成勝算。
到了真正緊要之時,估摸著燕國廟堂也會出手。
真到那時,可就半分勝算都冇有。
燕十三猶豫片刻,繼續道:“最可慮的,還是從未顯露蹤跡的觀星閣。那裡麵......可是真正的高手如雲,不遜色鼎盛之時的劍閣與棋閣。”
單是一個知行門,都隱隱難以招架,再來個觀星閣的話......
陳子期斟了杯茶水,不緊不慢道:“燕兄,我有幾個問題,還冇有想通。”
燕十三攤手示意,“陳兄不妨一說,在下若知,定言無不儘。”
陳子期抿了口熱茶,抬眉問道:
“長孫家謀逆,長孫婉兒是罪魁禍首。廟堂要抓長孫婉兒,必然是出自燕國女帝之意,韓貂寺派兵圍剿王安琪,也是奉女帝之令。但......就為了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長孫婉兒,燕國女帝竟不惜調動整座江湖的勢力,鬨得天下皆知,這是為何?”
燕十三略微搖頭,“此事我也覺著蹊蹺。”
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
按理說......此事為皇室醜聞,涉及顏麵,即便要抓長孫婉兒,也該暗中出手,可皇室卻偏偏將此事鬨得沸沸揚揚,確實匪夷所思。
陳子期輕輕敲打桌案,略作沉吟,“我聽說......燕國女帝去年才登基,至今不過一年有餘。這如此短的時日,她憑什麼就能掌控整座燕國江湖,甚至還能輕易調動觀星閣、知行門、大學門,這三方頂級勢力。這又是為何?”
燕十三眉頭緊鎖,若有所思,“陳兄的意思是......在這燕國女帝的身後,另有其人?抓捕長孫婉兒,或是其佈局中的一環?”
陳子期緩緩點頭,“如今看來,確實如此。不過......我們初臨洛水城,訊息太過匱乏,已失先手。若要破局,便要將目光放長遠些,看到他們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
燕十三心頭默唸,問道:“我們連對手是誰都還摸不清楚,又如何看到他們的真正目的?除非......我們能尋其出手的痕跡,以此為破綻,再層層揭露。”
陳子期看了眼燕十三,笑問,“大學門之前圍殺王安琪之時,那周奇對王安琪說的話,不就是破綻所在?”
燕十三仍是不解,皺眉道:“周奇說的話?他說要將王安琪抓起,以其性命逼出長孫婉兒與柳思思束手。這弄到最後......還是要抓長孫婉兒。怎會是破綻所在?”
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長孫婉兒,能起到什麼作用。
這時,撐著小臉在一旁聽了半晌的藍喬,忽然嗤笑出聲,“燕大俠,你怎麼將自己繞進去了?先前你不是都分析出來,這燕國女帝要抓長孫婉兒,並非是為了剿滅長孫家餘孽。那麼,他們抓長孫婉兒,不就隻剩一個目的了?”
陳子期看了眼藍喬,目光讚賞,“藍姑娘,我對你可真是刮目相看。”
“哼哼,”藍喬得意洋洋,旋即看向燕十三,賊兮兮道:“燕大俠,你若肯教我劍法,我就告訴你,他們為何要抓長孫婉兒,咋樣?”
不愧是富商家的閨女,這小算盤打的倒是精明。
不過,燕十三何等人物,怎會在意這些小心思,爽朗笑道:“藍姑娘若願學,燕十三便願教。”
藍喬大喜過望,隻怕燕十三反悔,連忙解釋道:
“之前說了,長孫婉兒來到燕國,最根本的目的,便是為了尋到一位被世人遺忘的白髮男子。你想啊,既然皇室要抓長孫婉兒,並不是為了剿滅長孫家餘孽,那便隻能是為了阻攔長孫婉兒尋到這位白髮男子了!”
燕十三聞言,心生恍然,旋即側目看向陳子期。
陳子期使勁敲了一下藍喬的腦袋,“剛誇你兩句,你又犯了傻。燕國女帝若隻是為了阻攔長孫婉兒尋找白髮男子,皇室下的命令便不是抓她,而是殺她!”
殺與抓,一字之差,意思卻迥然不同。
若是曲解這兩字的意思,便再難摸清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
但無論如何,有件事情倒是可以確定。
——燕國廟堂與江湖,不遺餘力也要抓到長孫婉兒,定與那位被世人遺忘的白髮男子有關。
隻要能想通這一點,下一步該做些什麼事情,便一目瞭然。
燕十三壓低嗓音,“陳兄的意思是,我們要先一步尋到這位白髮男子?”
陳子期緩緩撥出口氣,“唯有如此,才能化後手為先手。若是我能尋到他,便有五成把握破解洛水城之局。”
燕十三深以為然,剛要附和,卻聽到藍喬抱怨道:
“你們也說了,知行門十三位紅衣大裁司,或不足一日,便會抵達洛水城。我們若不能在一日之內尋到白髮男子的蹤跡,便要真正陷於囹圄之地,再難動彈。我有一計,可輕易破開洛水城之局,就看你們願不願意聽我的了。”
她眼巴巴看著陳子期。
陳子期心生詫異,“你也有計?”
他不是瞧不起藍喬,而是如今的局麵太過嚴峻,連他都冇有把握解開洛水城的困局,可這藍姑娘卻說的如此輕佻,倒有些讓人不知所措。
“有啊!”藍喬眉開眼笑,“咱們等安琪姐姐回來後,一道逃出洛水城,隻要咱們跑的快,管他什麼江湖和廟堂,奈我們如何?”
妙啊!
太妙了!
陳子期朝燕十三使了個眼色。
燕十三連忙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為這點小事,還得殺人滅口不成?
藍喬狐疑的打量著兩人,試探道:“怎麼,此計不成?”
陳子期心頭無語,就這玩意兒......也能稱的上是計?
他們自清風寨一路奔襲,晝夜不停,十日內行進三千餘裡,終於抵達洛水城,可這一頓飯還冇吃完,藍姑娘就要帶頭跑路了?
那麼問題來了,這洛水城的飯食,究竟是有多好吃,讓他們跑了足足三千餘裡?
藍喬撓了撓頭,“打不過就跑,冇有問題啊!”
陳子期又給燕十三使了個眼色。
這一次,燕十三倒是認真想了一會兒。
留著她,確實影響軍心。
要不......還是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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