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爺子立刻讓夫子召集了蒙學堂的娃娃。
所謂蒙學堂,就是給王孫貴族家年幼的孩子啟蒙的。
但老爺子挨個找過去,就是找不到,詢問夫子,夫子卻說所有孩子都在了,一個不差!
“怎麼會,怎麼會~”莊老爺子難過的直呢喃:“明明就是國子監裡的孩子啊~”
莊傅神色複雜的看著老爺子。
他爹這是想傳衣缽都想魔障了!
都開始臆想了。
還五六歲的奶娃娃就通高商定理了,咋不通天列!
阿丘~
呂小寶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小鼻子,搖著小腦瓜子竟歎出一口氣來。
現在的大人不僅愛收徒弟,還愛哭鼻子,
之前張院長,現在這老爺爺,哭得都要冒鼻涕泡了。
他都不好意思說!
“哎~”
呂小寶揹著一雙小手,搖著小腦袋,跟個小老頭似的走在國子監偏僻的小道上。
身後,一雙眼睛正陰鬱的盯著。
正是方纔那少年。
少年捏緊了拳頭,跟著呂小寶。
都是這個該死的野孩子,要不是他,莊祭酒看上的就是他。
他非得好好教訓這個小兔崽子。
“喵~”
忽然,一道輕軟的貓叫聲傳來,少年本能看過去,就見身側的檣頭上正走來一隻通身雪白髮亮的貓。
好看得不像話。
小白貓在牆頭上停下,睜著一雙水乎乎的眼睛,萌萌噠望著他。
少年的心頭一下就軟的一塌糊塗,不禁走過去,伸手撫摸。
手剛要落下,小白貓一下躥上了少年的臉~
正要趴著鑽狗洞的呂小寶好似聽見了呼救聲,不禁側耳再聽,但什麼聲都冇了,倒是一隻小白貓優雅緩步過來。
“小白,你也跟來了!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呂小寶高興的跑過去,一把將小白抱進懷裡蹭蹭。
瞬間,呂小寶身上,臉上的泥巴都抹在了小白雪白的毛上。
小白貓軀猛然一震,一點一點難以置信的看向毛上的泥巴!
它,究竟是哪裡想不開,要跟來!
呂小寶抱著小白一下就從狗洞鑽出國子監了,而在草叢裡正躺著個全身袍子都被抓爛,滿臉血痕,正蜷縮著身體在哭的少年:“阿孃,好怕怕!”
陽城。
梟絕騎在馬上,身上幽黑的玄甲散發著凜冽的威戾,一張輪廓分明的臉更是繃著,幽深的雙眸冇半分和意,森嚴一片。
加上他那一道橫在右臉上的猙獰長疤,駭人極了。
簡直比兩窩土匪加一塊都可怕。
梟絕的身後跟著一眾將士,以及俘虜的兩窩土匪。
此刻,一個個人高馬大,滿臉凶相的土匪們正瑟縮的走著,一個個都不敢看梟絕。
這哪是小戰神,壓根就是活閻王啊!
太可怕了!
“將軍!”營中的將士看見梟絕歸來,趕緊行禮,隻是偷瞄向梟絕的眼神有些怪異。
梟海也行禮,隻有梟山正幽怨的盯著梟絕。
“將軍,大司馬在帳中。”梟海道。
梟絕將土匪交給梟海,徑直往帳中走去。
“大司馬!“梟絕進帳行禮。
梟精忠坐著,恍若未見般繼續喝酒。
梟絕就一聲不吭的跪著。
忽然,梟精忠猛然將酒罈砸向梟絕,啪!那酒罈在梟絕腳邊碎裂,梟絕卻一動未動。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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