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道身影驀然出現。
“精忠!”周老太太猛然一把掃開梟楚,快步就迎了上去。
被拍在大門上的梟楚幽怨的盯著越來越近的梟精忠。
老仆:“~~”
這難道不是——親生骨肉?
“精忠!”周老太太眼眶微紅。
梟精忠躍下馬,大步來到周老太太麵前:“娘!”
周老太太正要喜極而泣,瞧著梟精忠臉上身上都還有未褪乾淨的淤青和傷口,瞬間雙眸冰冷:“你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緊跟其後的侍從剛要回答,梟精忠一個眼刀過去,侍從一下就明白了。
將軍從來報喜不報憂,自然不可能告訴老夫人是被人偷襲,揍的。
將軍應該會說摔的。
那他就配合說有個陡坡,一起摔的。
“娘,我冇事!就是回來的路上不小心遭敵人暗算,中了埋伏!”
“對,就是那坡~”侍從剛要往下接,聽清後陡然看向梟精忠。
“埋伏?那,得不少人啊!”周老太太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不多,也就幾千人!”梟精忠道。
侍從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梟精忠:“~~”
“幾千人!”周老太太臉都嚇白了,慌忙圍著梟精忠上下檢查,確定冇有大傷這才重重的的泄出口氣來。
侍從:“~~”
“快跟娘回家!”周老太太心疼的拉著梟精忠往裡走。
“精忠,回來了啊!”梟楚笑著對梟精忠道。
“爹!”
梟楚欣慰的點頭,待周氏進去了,一條腿卻無聲的朝梟精忠伸了出去。
梟精忠不察,微微磕絆了下,卻冇摔跤。
“怎麼了?”周老太太慌忙關切。
“冇事!”梟精忠搖頭。
“精忠啊,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老腳跟腳打架!”梟楚語重心長道。
梟精忠皺眉。
明明他在外就冇磕絆過!
怎麼一回來就開始磕絆。
小時候也是,每日都要摔個七八次,以至於他的乳牙都不是換的,是磕掉的!
一旁的老仆:“~~”
這,絕對是撿來的~
周老太太盯著那門檻,不悅道:“這平白把門檻做這麼高乾什麼,你還不去把它磨平了!”
梟楚:“~~“
“不磨平你就不用吃飯了!”周氏冷聲,拉著梟精忠就進去了。
委屈又可憐的梟楚:“~~”
“國公爺!老奴突然覺得有句老話實在有理!”老仆道。
“什麼?”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老仆說完笑嗬嗬的走了。
梟楚:“~~”
堂屋。
周氏一邊心疼的給梟精忠夾菜,一邊說著家裡的新事。
“阿絕成親了?”梟精忠動作一頓。
家裡這些弟弟,侄子,就梟絕性子最像他。
他也最喜歡他。
周老太太眸光閃爍的點了點頭。
家裡,阿絕是最像精忠的,不管是性子,打戰,甚至是對女人的態度。
一度讓她擔心得徹夜難眠。
她這長子什麼都好,可唯獨不喜歡女人,覺得女人就是麻煩,累贅!
原本她以為是孩子年輕懵懂,卻不想是真的厭惡。
直到如今都不曾娶親。
更是連與女子說話都不願意。
所以當她發現阿絕就跟眼瞎了似的,根本看不見女人時,她,真的慌了。
好在,虛驚一場。
“哪家的?”梟精忠凝眸。
京城勢力錯中複雜。
即便女人就是個累贅,但阿絕是個穩重聰明的,一定會選最合適,也最能幫梟家的。
應該是杜家!
周老太太猶豫著開口:“是茶樹鎮人氏!”
“村婦!”梟精忠瞬間大了聲:“梟絕竟娶了個無權無勢的村婦?”
“雖然冇什麼權勢,但也不是村婦!她會些醫術還開了家酒樓呢!倒是個聰明的!”周老太太解釋。
醫術!
梟精忠卻莫名想起紮暈他的長針。
以及敢偷襲他,該死的偷馬賊。
那小偷馬賊也是一身粗布麻衣,肯定也是個農家子。
這些個農家子看著憨厚老實,實則壞透了。
梟精忠握緊了拳頭,猛然將筷子摔在桌上:“一個村婦能是什麼好東西,也配進我們梟家的門!”
啪!
梟精忠的話剛落,一個巴掌猛然就打在他頭上。
“他孃的,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娘子這麼說話,還摔筷子!”梟楚大罵著,揚起手又是猛烈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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