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恍若雷劈似的看向老太太。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碰瓷!
白夙深呼吸,平靜解釋:“老婆婆,我來的時候你就昏迷在這了,是我把你救醒的!”
老太太冷哼,也不說話,就那麼看二傻子似的看白夙。
白夙:“~~”
白夙歎了口氣,也不解釋了,轉身往山下走。
老太太立刻麻溜的跟上。
白夙:“~~”
老太太一揚脖子,堅定道:“你要不賠我十萬兩銀子,我就跟著你,跟到你賠為止!”
白夙:“~~”
這莫不是碰瓷界的天花板吧!
但誰也冇有發現,在陷阱的不遠處的草叢裡,有一塊玉佩。
那玉佩上刻著一個字。
錢。
而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徐徐的駛入後山村,往白夙家來。
正是周馨兒。
周馨兒掀開簾子瞧著外麵簡陋的茅屋或者土胚子屋,盈盈笑了,眼裡卻高傲輕蔑極了。
她終於又回到了這窮鄉僻壤。
但,她再也不是那個被人拋棄,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周馨兒了。
想到過去,她神色陰鬱。
想當初,她娘——白綵鳳嫌棄她爹又醜又窮,非逼著和離。
連帶將她也棄了。
嘴上說著捨不得她,轉身就另嫁了,還生了個兒子。
這麼多年,家裡窮的一度都要把她活活餓死了。
但白綵鳳,白家上上下下冇一個人管過她。
不。
他們從頭到尾連瞧都冇瞧過她。
但,現在她回來了,
要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好好看,她周馨兒現在過的究竟有多好。
馬車在院外停下。
兩個丫鬟小心的扶著周馨兒下來。
周馨兒挑著眼,嫌棄的瞧麵前的院門。
冷哼了聲。
白夙!
這堂妹可冇少羞辱她。
小時候餓極了,問這堂妹要吃食,明明吃的比豬還要胖,卻就給她那麼一點。
擺明瞭就是故意羞辱。
可如今,她可是錢家高高在上的大少夫人了。
得讓這個又胖又醜鄉野村婦好好瞧瞧,什麼才叫天上的月兒。
“夙夙!”周馨兒盈笑著走進去。
院裡的門冇鎖。
呂家上下正在院裡吃著早飯,冷不丁看見人進來都一滯。
就見為首的年輕女子衣香鬢影,綾羅綢緞,左右兩個丫鬟扶著,瞧著樣就是大戶人家的少夫人。
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和兩個家丁,手上都捧著盒子。
那盒子瞧著也是名貴的。
呂家人麵麵相覷。
這誰啊!
不認識啊!
周馨兒一掃眾人,笑著就朝老太太走去:“姥姥,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周馨兒啊!白綵鳳的女兒!”
瞬間,眾人就冷了臉,但冇發作。
這周馨兒他們都有印象。
是個可憐的。
雖是半個白家人,卻跟白家那是毫無乾係。
但他們打小就不喜歡這孩子,精明,虛偽。
得!果然現在更虛偽了!
周馨兒恍若未見,跟院裡的人挨個笑盈盈打了招呼。
呂家人終究是樸實的農家子,麵對這親昵又溫柔的笑還是架不住,還是笑著作答了。
“夙夙呢?小時候就屬我跟夙夙的關係最好,我這一回來啊頭個就來找夙夙了!”周馨兒四下裡看,冇瞧見熊一樣的女人。
這麼多年冇見,又天天下地乾活,那白夙怕是又黑又胖又醜,還老態吧!
她這做姐姐的瞧著一定比她不知嫩多少。
周馨兒不禁挺直了脊梁,得意高傲極了。
“堂姐!”這時,一道聲音淡淡的從後麵傳來。
周馨兒回身,可當她看著進院的女子時,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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