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白夙先送兩人去學堂,再三叮囑呂小寶不許跟任何人走,又跟幼英堂的夫子打了招呼,纔去縣城送配料。
老遠,白夙就看見玲瓏閣前排著老長的隊,不用說,一定是昨天麻婆豆腐試賣引起的巨烈反響。
白夙笑了,這樣,她對自家的小酒樓開業更有把握了。
白夙一進玲瓏閣,錢昊遠就快步過來:“你總算來了!今天可有多帶?”
但瞧著白夙隨即嫌棄的撇嘴:“你個小農婦又不知道昨日來了多少客人,肯定還是帶的五十包!”
錢昊遠歎了口氣,轉身要走。
白夙笑著卸下簍子:“兩百包!”
錢昊遠猛然轉過身,入目的是滿滿一大簍子,隨即一把抓起白夙的手,高興道:“你個小農婦可太聰明瞭!本少爺太喜歡了!”
下人們聞聲刷刷的看過來:“~~~”
這喜歡是因為銀子吧!
“屁股不痛了?”白夙淡淡道。
瞬間,錢昊遠詭異的僵住了,目光卻落在他緊緊拉著白夙的手上,猛地鬆開,撇過頭道:“你,你彆誤會啊,本少爺絕不會喜歡你這個小農婦的!”
見冇聲,錢昊遠微微的用餘光撇過去,他是不是拒絕的太直白,小農婦傷心了?
可當錢昊遠看過來,就見白夙早就提著簍子去結錢了。
這該死的小農婦。
白夙領了錢過來,就見錢昊遠麵前放著兩盤麻婆豆腐吃上了。
白夙:“~~”
這屁股是不要了。
白夙走過去,端走了兩盤豆腐。
錢昊遠正要質問,白夙將草藥放在桌上:“這豆腐太辣,對你有害無利!這草藥三碗水熬成一碗,一日三餐,五天就能好!”
錢昊遠一下愣了。
“按時吃藥,這五天裡要吃清淡!”臨走前,白夙叮囑。
錢昊遠盯著白夙走遠的背影,皺緊了眉,這小農婦果然喜歡他!
手不禁摸上草藥,這一定是小農婦費儘心思,曆經千辛萬苦求來的!
“少爺,這豆腐您還吃嗎?”小二過來問。
錢昊遠瞧著紅豔的豆腐,嚥了咽口水,不耐煩的揮手:“端走端走!”
回到鎮上,白夙將草藥賣給周掌櫃,卻見醫館裡竟一個看病的都冇有,不禁奇怪:“周掌櫃,今兒個怎麼都冇人?”
周掌櫃將藥錢給白夙:“正要跟你說。昨兒個有個麽麽說她家小姐要看頭暈,但不喜歡吵鬨人多,就把醫館包了。我瞧著是貴人,我思慮再三,你醫術精湛,還是你來吧!”
麽麽~頭暈~
白夙嘴角不禁抽搐,這奇妙的緣分啊!
“怎麼了?”周掌櫃見白夙神色有些異常。
白夙便將昨日救人的事簡單的說了,聽得周掌櫃臉一下就黑了:“豈有此理,你好心救治竟還被如此汙衊!這病咱不看了,等會兒她們來了,我就將銀子退了!”
“那倒不必!此事是刁奴不辨是非,何況醫者仁心。”白夙道。
周掌櫃讚歎的看白夙,小小年紀竟如此明辨是非,實屬不易。
“不過到時還是需要周掌櫃偽裝成你看的病,並確保無人在場,否則,這病還真看不了!”白夙道。
她不願在被潑婦糾纏,也懶得解釋鍼灸了。
周掌櫃點頭:“白姑娘放心,她們若不同意啊,咱也不操那心,人各有命!”
正說著話,就見一輛馬車在醫館麵前停下。
周掌櫃和白夙一個對視,白夙躲進了內堂。
劉麽麽扶著周氏下來,周掌櫃上前行了禮,便開始佯裝脈診,可明明脈相如浮在皮毛,又弱又急,他卻找不出緣由。
周掌櫃不禁慶幸,還好他謹慎起見,讓白夙來治,否則,這醫館怕是要被砸爛了。
“咳咳!”周掌櫃捋著鬍鬚,高聲道:“老夫人莫怕,您這病能瞧!”
周氏的眼一下亮了,雖是頭暈,但這麼多年冇日冇夜的困擾著她,實在厭倦。
“不過——”
“不過什麼?”周氏忙問,神色有些冷了:“要加銀子?”
周掌櫃搖頭:“不是銀子,來濟世堂看病的,都是願意給多少給多少!”這樣誰都能看得起。
“那是?”
“需要老夫人獨自跟我進裡屋治病,因為我這是獨門的醫術,不能讓外人見,老婦人到時候也會進入沉睡。老婦人若能答應,我們現在就開始,若不能——”周掌櫃笑了笑。
周氏的臉色有些不悅,但最終答應了,畢竟防止醫術外泄情有可原。
周掌櫃將周氏帶進裡屋內,讓周氏躺下,隨後點上了迷香,不一會兒,周氏便睡著了。
白夙這才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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