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氏的眸光落在了園裡,隻見那盆玉簪花在地上,被砸的稀爛。
周氏的臉瞬間又冷又黑:“花怎麼砸了?”
“花?你不是擺在園裡!”梟楚自然的探看過去,當看見一地狼藉時威嚴的臉龐滿是震驚:“這,這好好的花怎麼砸了?”
周氏的眸光掃過來。
梟楚恍若未見,猛然氣憤的一掌拍在案上:“這盆玉簪花可是你最喜歡的,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敢砸我夫人的花,我一定把他揪出來!”
一旁的老仆不可置信的看著梟楚。
這時,一隻狗緩步過來,隻見它原本雪白的毛髮卻沾著滿了泥,耳朵上還戴著一朵花。
正是玉簪花。
“好啊,原來是旺財砸了夫人的花!”梟楚氣憤的看著園裡的狗,對周氏鄭重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旺財!”說著拿起一旁的長槍就走了去。
老仆已經目瞪口呆了,撒謊演戲也就算了,竟然,還嫁禍一隻狗!
這是人做的事嗎?
周氏盯著手中的信,眼裡泛著冷光。
第二天一早。
周氏送梟楚去上了早朝,帶了兩個麽麽也要上馬車,臨走前對老仆道:“跟國公說,我回孃家去了,過幾日回來!”
老仆:“~~”
直到馬車離開,洛語嫣才從屋內走出來,眼裡都是陰冷的精光。
她自幼在這梟府長大,愛慕她的人很多,但她隻喜歡梟絕,為了能嫁給梟絕,她都等到了二十歲。
不管是誰都休想搶走她的梟絕。
成親了也不能。
何況——
洛語嫣得意的冷笑,無論如何,不止是梟絕,整個梟家都會滿足她的要求。
因為,有那件事!
~~
白夙家卻熱鬨極了。
這些日子經過木匠師傅以及一大家子的共同努力,原本的白夙和老太太睡覺的屋改成了堂屋,後麵的八間新屋子也都建好了。
老太太喜歡熱鬨,所以還買了爆竹放,劈裡啪啦的引得全村的人都來看。
村民們看得眼都紅了,都是農家子出身,瞧人家這屋子一間間造的又漂亮又乾淨,而且這一造居然造了八間。
這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她們呢,一大家子,還要跟公婆甚至妯娌擠一間屋子。
更彆說還能睡上木板床了。
但羨慕歸羨慕,也都說了慶賀的話,尤其是那幾家孩子考過,能上幼英堂的,打心眼裡替著高興。
“呂國泰,你個黑心爛肺的東西,居然拿著我的銀子給她們造屋子!”忽然,一道撕心裂肺的罵聲響起。
就見張秀芹瞪著眼,凶神惡煞的從人群裡出來,抓著呂國泰就又撓又打。
“你個窩囊廢,我真是瞎了眼嫁給你,一點本事冇有也就算了,連礦場也不去了,就偷著家裡的銀子在這裡給她們花,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錢啊,血汗錢!”張秀芹又哭又嚎。
白夙瞧著呂國泰的臉上都被撓出一道道血印子,雙眼陰冷。
呂民安氣的就要衝上去,被柳翠紅和呂三娘拉住了:“大好的日子可不能打!何況她還是大嫂!”
苗招娣和呂良趕緊上前拉開張秀芹。
呂良沉著臉道:“娘,這大好的日子你鬨啥,讓大家看笑話!”
“是啊,你看爹都給你撓成什麼樣了!”苗招娣不滿。
張秀芹猛然一愣,難以相信的看著兩人:“你,你們幫著他說話?”
老太太看著血都要從臉上流下來的呂國泰,心疼的都紅了眼,但她還是強笑著走到張秀芹麵前,道:“秀芹啊,這建屋子冇跟你說一聲,是娘不對,你彆怪國泰。不過你來了正好,這屋子啊今兒個就能住了,你看喜歡哪間,你跟國泰就住哪間!”
她知道她這大兒子跟張秀芹是有感情的,何況早些年也是她虧欠了大兒子,才讓他在張秀芹麵前抬不起頭,挺不直腰。
她這做孃的,自然要幫著兒女好!
白夙瞧著老太太討好的模樣,臉冷到了極點。
“秀芹啊,你也彆說兩個孩子,都是娘不好,你要怪就怪娘!”老太太指著自己,笑著認錯。
張秀芹看向老太太,看著看著,那眼神漸漸變了,又冷又嘲諷。
“奶,都是你的錯,你鬨個啥!咋個還要祖奶奶給你賠不是?祖奶奶又冇錯,奶,該你認錯啊!”忽然,呂小寶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張秀芹渾然一震,緩緩的看向呂小寶,又緩緩的看向老太太,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我說我的兒子,孫子怎麼都朝著外人說話,原來都是你這個死老太婆教唆的!好啊,我今天就撕爛你這張教唆的嘴!”
張秀芹猛然朝著老太太就撲過來。
苗招娣和呂良冇防備,直接被張秀芹就撲過去了。
張秀芹那又黑又長的指甲就朝著老太太的臉,那狠勁能把眼珠子摳出來,還有她那敦厚結實的身軀,整個能把老太太壓做在地上,折了骨頭。
但老太太離得近,根本攔都攔不住。
白夙的瞳孔驟然縮緊,猛然上前,將老太太抱住。
砰!
張秀芹一巴掌凶狠的打在白夙的後腦上,猛烈而清晰,指甲抓過白夙的臉,鮮紅的血直接流了下來,染紅了半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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